“你年轻时?”白谦慎冁然而笑。
闻音也笑起来:“干我们这行的,整天做的都不是自己,又忙的要死,有时候,我都感觉我更年期要提前了。”
白谦慎低头翻了一下文件,嘴里却说:“你来不是为了跟我闲侃吧?”
闻音一怔,心道果然是人精,洞察力敏锐。
深知他不喜欢忸怩却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她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地说:“瞒不过你。”
白谦慎说:“有事儿就说。”
他的这处办公楼在整个大院都是靠内的,安全系数很高,四周绿化又好,僻静、荫蔽,平日除了办公人员和巡逻的警卫,几乎鲜少人至。
室内也是安静,落针可闻。
闻音抬起眸子,仔细看他的表情,结果和以往很多次一样,波澜不惊,什么都瞧不出来。
你不去问,他压根就透露,什么都藏得很深,叫人很得牙痒痒的。
好在她也不是含羞少女了,说:“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彼此也熟悉,白家跟闻家家世相当……”
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还记得以前一块儿读军校时候的事情吗?我说,咱们要是到了三十岁还没结婚,就干脆凑一对算了。我现在仔细想想,我这种性子,是找不到对象了。不知道白处长怎么想的?”
白谦慎神情自若,低头翻文件:“玩笑话你也当真啊?”
她不甘心,目光像钩子似的盯着他:“咱们小时候,还有娃娃亲呢。”
这就是气话了,不像是成熟理智的她说出来了,更多的,是她不甘心,寻个由头怼他呢。
果然,说完闻音自己都后悔了。
“家里老人说着玩的,你也当真?”白谦慎说。
闻音说不过他,也恨他态度谦和,语气却硬,一点儿不给面子,心里有些恼。
闻家的二小姐,也是场面上的人物,金尊玉贵的,这么豁下脸来跟他谈这种事情,他还推三阻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