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振侠本来还有点怀疑博士口中的那个厉大遒,是不是就是这个厉大遒,但是听得博士提到了想像力和医生之后,原振侠再无法怀疑,因为同样的话,他不止听厉大遒说过一次了!
博士和院长离去,当病人死了之后,医生需要做的事,只是签发死亡证而已,原振侠在病床前站了一会,叹息了一下,耳中传来那三姐妹毫无感情的哭声,觉得很不是味道。吩咐了几句,准备离去时,三姐妹中的大姐叫住了他:“原医生,宣读遗嘱那天,律师说你必须在场!”
原振侠怔了一怔:“我什么都不要,何必在场?”
大姐叹了一声:“爸那天在当众宣布之后,后来又把律师找来,把那保险箱的事,正式写进了遗嘱之中,所以律师说你必须在场!”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好,我到一到就走!”
三姐妹的神情像是还不是很相信原振侠真的肯放弃那只可能有着巨大财富的保险箱,可是又不敢叫原振侠再下次保证,那种患得患失的尴尬神情,使原振侠绝不愿再看下去,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当原振侠来到了院长室的时候,院长室中挤满了人,博士正在说:“看样子,我再在贵院,贵院的正常工作完全没有办法展开了,我还是快离开吧!”
挤在院长室中的人,一起发出了反对的声音,可是博士已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向原振侠眨了眨眼,原振侠会意,忙跟在博士的身后。跟在博士身后的人很多,可是原振侠一直是最贴近他的一个,所以当博士上了他自己的车子之后,原振侠立即跟了上去,车子立即发动,其余的人,就只好顿足。
车子驶出了一会儿,博士才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奇怪,厉大遒这个名字,应该是举世皆知才是,何以竟然完全没有人知道?你可知道他在干什么?放弃了医生的职业了?”
原振侠道:“据我所知,他根本没有当医生,而这些年来,他什么也没做过!”
冯森乐博士用断然的语气道:“不可能,当年在医学院中,他曾有过三天三夜在实验室工作不眠不休的记录,这个人,医学院上下,都称他对医学有狂热,他则自称只是对生命有狂热,因为医学是最接近生命的科学。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放弃医学?放弃行医、放弃进一步观察生命奥秘的机会?不可能!”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听你这样说,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事实却是,他的三个女甚至不知道他曾留学德国,更不知道他学过医!”
正在驾车的博士,一听得这样说,惊讶得目定口呆,车子几乎撞上路边的电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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