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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男人过了三十就没什么价值了,除非你有钱。”

虎子闷了一口白酒,:“来子,我认识一家婚介所的老板,走,我带你去看看。”

沈易来喝的有些微醺了,公文包摇摇晃晃地挂在中指的指节上,他看见一只青绿色的蜻蜓,穿过电线和婚介所招牌之间的空隙,直指沈易来的额头来。

坐在街边水泥台子上吞云吐雾的青年,将两鬓的头发剃完,留下青黑的硬茬。刘海留至眉毛,从中斜睨着沈易来。

在沈易来尚未明晰对杨年说的感情时,他产生过要再找一个女朋友来填补李春年留给他的巨大空白地带的想法,以此来浇灭他对杨年说那一点点在外人看来见不得光的情愫。

那段时间他很痛苦,无论如何,几个月前他总是在杨年说的物质生活上给予补给,大多时间将自己与他隔绝在一内一外,拒绝与他交流。

沈易来害怕这份感情真的显露出来的时候,他会承担巨大的痛苦。

“小伙子,你不能因为他是盲人就欺骗他,眼瞎心不瞎,难道连枕边人的性别也装着看不见吗?”

他们第一次接吻,并不是在堆雪人的时候。

沈易来家周边有一个公园,一条环湖塑胶跑道绕着人工湖的边缘,一座石桥横亘在湖泊两端。

那晚,沈易来摩挲着杨年说的脖颈,最后用大拇指的指甲刮了刮他的喉结。

那颗棕色的痣,粘连在沈易来的目光里。

他捧起杨年说的脸,问他:“你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吗?或者说,有人告诉过你吗?”

杨年说愣了,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淡淡笑道:“没有,我也不在乎。”

沈易来的食指,摁在杨年说的额头,一路下滑:“你鼻子很挺的,这种审美现在很流行;眼睛很好看,看不见也没关系;嘴唇很红,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