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叫了一句话,我们身旁的那种浓雾,便已散了开来,我们发现我们,仍站在走廊的尽头,那个矮小的人也站在我们的身旁。
我忙道:“刚才那阵雾是甚么意思?”
那人“噢”地一声,道:“没有甚么,那只不过是一种频率极高的无线电波在空气中所生出的正常反应而已。”张坚道:“那么,这种高频率的无钱电波,又是甚么意思?”
那人道:“它能够探测两位的思想,将之记录在案。”我和张坚两人听了,不禁更是吃了一惊,张坚面上的神色,十分苍白。
探测一个人的思想,利用高频率的无缘电波,这似乎是地球上科学最先进的国家也未能做得到的事,那么,我们是落在甚么人的手中了呢?
而事实上,这座在三万五千呎高空的空中平台,我就看不出是用甚么方法,使它能停留在空中的,而且平台外的云,显然也是人造云,这一切,似乎不是地球上的科学家所能弄出来的东西。
我和张坚在面面相觑间,那人手又在一个掣上按了一下:“请。”
在我们面前的一扇门,已经打了开来,我们硬著头皮走了进去。
那里面,则是一间十分舒服的接待室,已有一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之上,沙发的形式很古老,一点也不像是在空中平台上应有的物事。
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正在翻阅著甚么文件,一见到我们,便放下了文件,站起身来,道:“欢迎,欢迎两位光临,” 也是那种英语。
我向那人放开的文件,偷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全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洞,我知道这是电脑语言,但是我却读不懂它们。
我再打量那个人,他是一个身材和我差不多高下的中年人,两鬓斑白,样子十分庄严,但是却并不凌厉。
我笑了一笑,道:“我终于看到一个不戴面具的人了。”那中年人也笑道:“我叫作杰弗生,你可以迳称呼我的名字。”
我在一张椅上坐了下来:“杰弗生先生,我们倒不在乎怎样称呼你,我们只是想知道,我们还有机会回到地面上去么?”
杰弗生摇著他红润的手掌,连声道:“当然有的,当然有的。”
我道:“好,那你们一定有极好的交通工具,可以令我们迅速地到达张博士的基地上的。”
杰弗生笑道:“不是现在,卫先生。”
我猛地跳了起来:“我没有向你们之中的任何人说过我的姓名。”
杰弗生扬了扬手:“不要激动,我们都知道的。”我难以明白他口中“我们都知道的”一语是甚么意思。
但如果他们已以高频率的无线电波,和一系列的电脑装置,探测过我们的思想的话,那么,他的确是“甚么都知道”的了。
我又坐了下来,杰弗生道:“首先,请你们放心,我和你们一样,是地球上的高级生物 人。而不是紫红色的八爪鱼。”
我心中“哼”了一声,这家伙,他果然甚么都知道了,他当真探测了我们的思想,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曾经以为他是“紫红色的八爪鱼”?
我道:“我听到这一点,觉得很欢喜。我们也不想知道阁下是哪一个国家的人,和从事著甚么实验,我们对这一切没有兴趣,如果你要我们绝不宣扬的话,我和张博士可以以人格保证,我们绝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我们奇怪的遭遇来的。我们只求快些离开这里!”
杰弗生十分用心地听我讲话,等我讲完之后,他才摇了摇头:“遗憾得很,要请你们暂时在这里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