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反问,“邓垅在哪里?”
“他在的那个地方你进不去。所以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不重要,他到底在什么鬼地方?”
“奔,私人会所,不是会员进不去。所以你在哪里?”
“干嘛?”
“方亮亮,你不想让我带你去的话尽可以现在挂了电话。”
他微微动怒,我怔了怔,识相嗫嚅道,“东百广场。”
晚风冷飕飕,我穿得风凉,胸口更是有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一阵风吹得我全身毛孔竖起,我“哈秋”一下,打了喷嚏,但是现在也管不了自己了,我恶狠狠撂下话,“你可别放我鸽子,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十五分钟。”他啪的挂了电话。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等待了,我仍旧一遍遍拨打东子电话,盼望他开机保平安,可是一遍又一遍听到的都是提示关机的人工女声。
刚对着阴沉夜空叹了口气,身边一辆车煞的停下,我转头一看,傅辰坐在车里冰冷地看着我,副驾驶座上的唯一脸臭的闭上眼睛几里外都能闻到臭味。
小时候我寄住她家三年,算是尝尽了寄人篱下的滋味,舅舅又老出差,没少吃我那尖酸刻薄的舅妈的苦,唯一像她妈,见不得别人比她好、比她出色,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只想当那唯一出色的人。
她这样的性子,注定跟我水火不容,那三年,我吃尽那母女俩的苦头,却只能隐忍着,寻找其他发泄的出口。
那三年光阴并不荏苒,它见证了我少女时期的脱轨和不羁,当所有人都以为我已无法被拯救时,却有一双慈祥的眼睛笑微微凝望我,说道,“顽石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亮亮,拂去你身上的沙尘吧,向所有人证明你是一颗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