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你才蟑螂呢。”我觉得他在进行人身诽谤。
他眼光扫过好像被小偷洗劫过的凌乱客厅,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而后望向我,眼神中露出几分嫌恶,“你不觉得只有蟑螂才能在这种……”他顿了顿,好像在寻找一个比较恰当的比喻,“……这种老鼠也呆不下去的地方生存吗?”
我瞠目结舌。
“你,你……你气死了,你真气死我了……”我手指着他不停颤抖,他一脸理所当然得看着我,我气晕,转个身哐当一声,额头重重撞在墙上。
不够疼,哐当,再撞一次。
我自残,我打败不了他,那老娘结果我自己总行了吧?
我决定把自己撞晕过去,眼不见为净,等我卯足劲试图再撞墙时,额头的异样触感传来,不是冷硬的墙壁,而是温热的掌心。
康子弦的手挡在了我和墙中间。
敢情他是怕墙受伤了。
我怔了怔,刚想冲这瘟神破口大骂,他已经出手覆在我额头探了探,随即皱眉道,“都烫成这样了,不去医院可以吗?”
我推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不用你假惺惺。”
跟这男人几次三番的较劲失败令我很受伤,再加上他总是出现在我面前,又令我伤上加伤,伤情更加严重。
为了活着,我决定吃点东西补充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