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张口拒绝,没想到后面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低沉男声已经先替我回答。)
“不用了,她不住了。”
又来了……
心里有个坚守的东西在逐渐土崩瓦解,我忽然头痛欲裂,抱着头无声呜咽。
我都不想转头面对我身后的康子弦,我都无言以对了,说什么呢?难道继续嘴硬说,“能收留我的地方确实多到数不清,只是姑奶奶我钱多到花不完,不忍心本市的酒店一一破产,我是散财童女,为了积德所以我给它们送钱来了bbb……”
一个穷人,却硬要打肿脸充胖子,当着一个有钱人的面哭诉自己太有钱,这是个多么让人悲痛的惨事,纵使我脸皮再厚,我也不愿意打自己如花似玉的脸。
于是我面无表情地转身,目不斜视走开,一点都不打算理那阴魂不散的男人。
但是我不犯人,人要来犯我,我实属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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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定在酒店门口,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下得人好不心烦,我望着川流不息的马路,有一瞬无家可归者才能体会的茫然。
康子弦插兜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面朝着黄昏中的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