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这样一个醉醺醺连走路也不稳的女人朝我走过来时,我本能地感到一阵反感。
但是她的行为举止却和我平日遇到的那些千娇百媚的夜总会女郎不同,那种粗鲁、怪异、跳跃的思维、甚至上了浓妆眼珠子却乱转的大眼睛,都令人印象深刻。
那是一双会骗人的眼睛,所以她说她叫胡悠妮时,我信了。
一个醉酒疯癫的夜总会小姐,这是我事后对她的评价。
也许在于她酒醉后说的话够怪诞,行为举止跳脱常理,这晚睡之前,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孩子一不小心跳进我脑海,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很少能有人让我这样哭笑不得。
其实那一晚我本该去见外婆替我安排见面的女孩的,我不想见,推托需要和art一起工作走不开,这样的说法外婆依旧不接受,来电一定要我过去。
我挂完电话转身,就见到了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她。
现在想起来,如果没有外婆那一通电话,我和她就会擦肩而过,人海中谁也不认识谁。
回国以后外婆一直热衷于为我张罗婚姻大事,老人家年纪大了能找到一件喜欢的事,忙上忙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眼由得她去,心里却觉得,她做的所有事都不会有满意的结果,因为我固执的认为,我生命中的那个女人,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并不应该是在一张餐桌上,以相亲的方式。
我做事讲究效率,却绝不赞同婚姻也要如此效率。
完全陌生的男女,再加一点酒精的催化,她朝我走过来,脸上的浓妆遮住了本来面目,一双美目对我上下打量,然后她说:哎,把西装脱了,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