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哥的大掌倏地就袭击我脑门,还踢了我一脚,把我踹地上了:“蠢货,我菲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管上头批评不批评?为了个纪律就不救人了?谁批评我我跟谁急?领导要是这么不讲理,这国家队我也不稀罕,大不了回家卖青菜,哼。”
我揉着脑门看菲哥女王般坐在沙发上横眉竖目,那是她最真实的模样,她凭着自己的价值观判断好坏对错,有祸闯了再说,有架打了再说,今天不是我们闯的第一个祸,是我们这些年闯的祸里的比较大规模的一个,但正因为被菲哥的理直气壮感染,这些年我才能毫不收敛性子做自己想做的事,因为我知道,菲哥一直是我的后盾,我心里安心。
我果然安心下来,倒是菲哥现出几分苦恼,眼睛晶晶亮,嘴里嘟嘟囔囔:“就是方易恒那管家婆又得找我麻烦了。”
她泄气般歪倒在沙发上,我才恍然发觉,菲哥偶尔也是会口是心非的,都到这时候了,外面风风雨雨的,菲哥不是惦记被处罚,而是烦恼方易恒那不开窍的书呆子,果然她还是没有放弃这棵呆树,别说寻找大森林了,她分明就是想吊死在这棵呆树上。
上天毕竟眷顾我和菲哥,我们好心做好事,竟然无心插柳,破了本市有史以来最大的□光碟制作团伙。
说起来,我们本来只是想解救叶莎于泥潭中,恰巧遇到的这帮团伙隐蔽a市多年,逼迫欠债的女孩或是诱骗无知少女拍摄□光碟,然后制作成碟,通过自己的销售渠道流传到台湾东南亚等地,除了制作光碟,还组织□活动,服务一条龙。
这帮犯罪分子手段老辣,女孩子们通常哑巴吃黄连,不敢把自己遇到的不堪的事报告给警方,再加上这些人够狡猾,打一枪换一炮,够机警,每次都能在警察眼皮底下溜掉,嚣张得不得了。
这次警察顺藤摸瓜,把隐藏在a市的这些毒瘤给挖了出来,抓了不下三十个人,听说前段日子河床上出现的裸体女尸的无头案就跟这个团伙有关,这些糟蹋女性的害虫被抓,新闻报纸无不喊“大快人心”。
算起来,我跟菲哥虽然行事鲁莽,不过也算大功臣,网上支持菲哥的帖子超过十万条,宣称菲哥要是因为拎着菜刀抓坏人而被赶出国家队,那么以后女排的比赛网友就一律罢看,女中豪杰不应受到此等对待。
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菲哥领导打来训了她一通,无非是训她没纪律没脑子,出去打抱不平也不知道把菜刀藏一藏,哪怕揣兜里,也不至于如今这般毁坏健康形象,这样粗鲁,以后哪个男人敢娶她?
菲哥油腔滑调没心没肺:“男人不敢娶我也行,我娶男人好了。”
她领导当时就被这女怪物给弄噎住,满腹的训话全缩回去,啰嗦两句就挂了电话。
方易恒果然也马上电话轰炸,这管家婆看起来是唯一能制住菲哥的男人,菲哥也怪,平时的大女人,一接到方易恒的电话就成了小女人,先是唯唯诺诺地应着,十足温柔纠结样,然后被方易恒训得恼了,淑女装不下去了,就开始指手画脚破口大骂,什么“姓方的你以为你谁啊,你凭什么三天两头来管我,你这么想当我妈啊?我拎菜刀砍人怎么了?我又没砍你,你甭担心你自己”,什么“方易恒我就是块朽木,甭他妈想改造我,是是,老娘我就是开脏口怎么了?我就是嘴臭,你别理我,嫌我嘴臭就绝交,老娘不稀罕你这种伪君子朋友。”
吼完电话菲哥眼眶就泛红了,呸一声,然后摔电话,好多年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喊“绝交”喊了那么多年,每次都会不欢而散,可是隔了一段时间,那人的电话又会响起,菲哥就会变了个人,然后又被那人打回原形,直到再次不欢而散。
那个人心里还是有菲哥的吧?但他能给菲哥爱情还是友情,这个谜题的答案恐怕连他自己都未知,还在犹犹豫豫地摸索答案,可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连我这旁人都厌倦了,又何况菲哥?
菲哥成了网路红人,大红大紫,天天有人要采访她,而我就没这么幸运了,除了被老谭骂到需要写检讨书外,我的麻烦一个接一个来临。
首先找上门的人令我大吃一惊,是康子弦外婆万太君。
菲哥本来打算躲我家,结果因为她大红,被她那当官的大舅召回去当面接受领导表扬,菲哥前脚刚走,星期天的晚上,康子弦外婆万太君就咚咚咚敲开了我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来更新一章啊,咱们悄悄的啊,嘿嘿嘿。
卧底纸书大概是九月能出来,十月左右我悄悄来帖结局,大家不要声张,因为照道理是出版后三个月才能,咱们悄悄的,嘘!!!!
菲哥的大掌倏地就袭击我脑门,还踢了我一脚,把我踹地上了:“蠢货,我菲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管上头批评不批评?为了个纪律就不救人了?谁批评我我跟谁急?领导要是这么不讲理,这国家队我也不稀罕,大不了回家卖青菜,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