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门嘭的一声合上,他还未回过神来,胸前“咔嚓”一声,郑远臣怕他反悔似的,迅速用安全带将他缚在副驾驶座位里。
“你要绑架?”
“就算是吧,只要你说的是实话。”驾驶座的男子熟练的踩下油门,车子嗖的一声窜出去,“不过如果让我知道你在说大话……”车子一个急速转弯,亦清被惯性带得贴在车窗上,“我就让你体验到什么叫撕票!”
“嘁!”亦清不屑的转过头,在窗外飞速掠过的夜色里寻找焦点。
他当然没有说大话,临摹几张时装画没什么难的。
不过这男人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人没了,怎么画……”说完这句,一米八几的男人霎时矮了下来,紧绷的拳头无助的垂下,整个人瘦小了一圈。
原来是遗作啊,难怪这么愤怒。
亦清看着男子手中湿哒哒的画纸,仿佛看见一个才华横溢的灵魂。
男子微笑着给atch倒酒的样子,絮絮的说“这孩子很有才华”的样子,看着画稿在名家手上翻过露出的深深企盼的样子……原来他不是为自己。
“不管怎样,也不该打人。”亦清说。
郑远臣默默看他一眼,嘴唇动了动,说:“对不起……刚才是我激动了。”
“那个……画不是都请他看过了吗?就算湿了也不要紧吧?”亦清指指旁边的atch。
郑远臣也期待的向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