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清被他逼着,一步步退到墙角,这样的郑加洛让他觉得慎得慌,脸色苍白,眼角充血,浅色的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整个人活像从后现代艺术里走出来的一样。
“你你这样好可怕,你其实有赛亚人血统吧?”
“屁!我这是熬夜熬的!啊不许转移话题!你给我说!”
换谁谁都得疯,四年一次的比赛啊,原稿不在手里,因为不想碰见那人,就没回去拿,完全凭着对艺术的热爱和超常的记忆力,利用力一切可用和不可用的时间终于赶在截止报名之前将作品交了上去,现在这小子竟然告诉他,作品已经参赛了?!这是哪个鸟国的事啊??
“你把他吓到了,郑加洛!”一只大手把亦清扯了过去。
“咦??”郑加洛看着来人将门轻轻合上,锁紧,又熟门熟路的将百叶窗合拢,阻隔了外面不知何时聚拢的视线。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让人看笑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干什么!”那人将亦清小动物似的搂在怀里,用对熟人说话的口吻训斥郑加洛。
可能搞艺术的人都有点神叨,一是一点小事就容易神经质,看看郑加洛就知道了,二是特容易被转移注意力,恩,看看郑加洛就知道了。
“你……”郑加洛抓抓头发,把刚才一直挥舞着的“凶器”比例尺和测图笔插进上衣口袋,向来者仔细打量,然后吹了声口哨,“不错啊,亦清,这就是你那个?”
“你还说人家成什么样子,你看看你!”面对这个人,亦清立马从小绵羊化身母老虎,指着他埋怨起来,听郑加洛这么一问,更是赶忙跳出了那人的钳制。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听秘书说你们这屋打起来了,我就赶紧跑过来看看,谁知道是这小子发疯。”韩飞委屈的说,转向郑加洛时又换了一副嘴脸:“什么这个那个的?加洛你小子连我都不认识了?”
“咦咦咦??”郑加洛夸张的连退好几步,跟看静物似的歪头眯眼端详了好一会,才惊爆:“你是fi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