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栖止不住胃里犯恶心,但又硬撑着,憋了半天眼圈都泛红了。
“太苦了么?”
做导演这行的,对演员的表情得观察到位,更别说是阅人无数的傅之屿了,他几近一眼识破她的心思。
她拨浪鼓一样摇头,越看越微屈,倒像是有人欺负了她似的。
接过傅之屿递来的温水,她细腻白嫩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男人虎口的茧子,两人均是一怔。
“你昨天不是还在组里待着么?”晏栖舌头打结般,嫌弃自己嘴笨赶紧补了句:“现在回家没关系的吗?”
“现场我托方闻盯着了。”
傅之屿言简意赅:“因为你昨天的那通电话,我放不下心。”
她的心跳咚的一下漏了一拍。
任外人怎么看,两人都是恩爱夫妻的模样。
而且她害怕,傅之屿对自己越好,她越是容易一头栽进男人用温柔编织的网里。
她嗓子发哑:“嗯,已经没关系了。”
“病了还叫没关系么?”
她不由得在心里对自己讥诮,口是心非这一点她从高中到现在就没变过。
傅之屿忽地问道:“你们女孩子都这样么?”
“哪样?”晏栖歪头盯着他,平静的像一潭水。
“快入冬了,穿的比我还少。”他瞥向自己的冲锋衣,起码比那些单薄的风衣要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