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男人间谈事儿总是少不了抽上一两根,方闻正欲问他怎么自己不抽,就被傅之屿给摆手拒绝了:“我还要回南都名区。”
“噢,夫人闻不得烟味。”结果昭然若揭,方闻着实感叹了下晏栖的能耐,能让傅之屿这样的人成为“妻奴”,可不是能说是一般人。
打火机蹿得燃起火苗,飘飘摇摇,任凛冽的风透过车窗吹着。
方闻弹了下烟灰,捉摸不透傅之屿的心思,“那傅导你的意思就是先不用报警?”
“不用。”
傅之屿擦拭着同样沾染了雾气的金框眼镜镜片,语气沉沉:“放松他的警惕,守株待兔,多好。”
傅之屿再次回来的时候,晏栖果然睡着了,只不过睡相太过于不能看,一个人就占据了双人床的大半,被子也被她踹到床尾。
出去了一趟,傅之屿没了睡意,过去替晏栖掖好被子就坐到了主卧的沙发上,电脑的幽光反射在他的镜片上,光泽泛泛。
既然傅湛想通过这种阴招给他警告,他又何尝不给对方一点教训呢?给一个人的致命一击就在于先让他膨胀,再让他吃瘪,以傅湛的自负,定然受不得这一点。
资本间的博弈,就直接用资本解决。
天欲破晓时,江城的上空还是飘了雪,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元旦新年之后迎来的第一场雪。不过不比上次的薄雪,这一次的雪来得极其汹涌,在哪儿都厚厚一层,把整个城市融成雪白色,化成银装素裹的世界。
室内的空调开的是最高温,暖烘烘一片。
听到脚步声近了,傅湛睁开了整宿没怎么闭上的眼,被慢慢搀扶起来喝药,他眼窝深陷,看样子又是一晚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