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醒来时,除了满脑子的昏昏沉沉,晏栖感觉眼角都泛着湿润,看来这种绝望的伤心都外延到了现实。
她嗓子又干又疼,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一杯温水,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才感觉喉头滋润了许多。
外头阳光正好,融的雪化了大半,只余下房檐的斑驳几块还是雪白的。
如果没记错,傅之屿昨晚上告诉她说是要去参加一个什么酒会来着。
昨晚上……如浪潮的回忆涌上心头,那种莫名的羞耻感还挥之不去。
晏栖把头闷在被子闷了几秒,而后挣扎着起床。
今天是休息日,原本是想多睡会儿懒觉,但总而言之都是傅之屿的锅,让她忆起来那档子事儿,现在丝毫睡意都没有了。
直到上午十点,她结束了在南都名区的老年人遛弯,拉着运动服的拉链准备上楼。
安女士的来电喜欢选在她一周里面的休息日,用安女士自己的话来说,她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母亲,万事都为子女考虑的周全。
还没等安女士开始念经,晏栖首先坦白从宽:“妈,我没宅在家,刚去楼下转悠了几圈。”
安女士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
“……”之前的休息日里,安女士打电话来的问的第一句都是这个经典台词,怎么今儿不一样了?
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她试探着开口:“母上大人,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