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婚前,晏栖幻想过很多种婚姻关系,是相敬如宾类,还是平凡如水里也会有相爱相杀类。
和傅之屿在一起,晏栖一开始是没得选,后来发觉这一生里,即使有众多追求者,能共度余生的,唯有傅之屿一人而已。
“傅之屿,我有时候觉得你挺像古代的帝王。”
有人觉得事业爱情不能平衡,可他就是那种骨子里透着骄矜,在有把握的事情上运筹帷幄,从不踌躇,意气风发。
晏栖挽着他胳膊,无聊地数着他清密且长的睫毛,顺带往上吹了一口气。
她很多行为在这个年龄显得幼稚,傅之屿盯着她微弯的嘴唇,花瓣一般,抬手擦掉了她的口红。
指腹染上一抹绯色,他看样子并不接受晏栖的这句话,“天地良心,我可没有三宫六院。”
她佯装凶狠,警告道:“你敢有试试?”
笑意后,傅之屿没来得及问为什么晏栖这么说,他的余光敏锐地注意到两人身后摇摇欲坠的盆栽,一小盆盆景松树,因为餐车的失控相撞即将从台子上掉下来,看方向,是在往晏栖这一边倾斜。
服务生吓坏了,愣在原地手脚冰冷,餐车的响铃响彻大厅。
形势过于危急,以至于傅之屿连话音都没落下,就下意识朝盆栽跌落的方向扑了过去。
周遭的宾客从席位上起身,惊叫出声,造成小片的混乱。
晏栖被他牢牢护在怀里,弓着身子,全程被他蒙住眼睛,只听见了男人的一声闷哼,贴着耳膜,呼出的热气灼的她脸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