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栖一进门,烧烤中各类调料的味道就十分明显。
她对此有些嫌恶,将熏到了烧烤气味的大衣挂在衣帽架上。
晏栖径直坐在他大腿上,颇有几分疲累后的撒娇意味。
“官司怎么样?”
傅之屿捻着她耳垂,“见到傅湛了,他憔悴了不少。”
傅湛是个自视甚高的人,车祸后他抑郁了一段时间,但心理的扭曲程度似乎只增无减。
即使一个人待在半山的别墅里,他也会精致地打好领带,甚至喷上古龙香水。
可今天法庭上的傅湛眼珠布满血丝,他头发乱糟糟的,换上的西服一看就没有好好熨过。
李姨推着他的轮椅进来,傅湛一眼望见身后的傅之屿,他惊悚地冲他露齿笑。
面对傅湛睚眦必报的性子,傅之屿不会继续选择心慈手软。
“傅家那些人会选择怎么看你?”晏栖还是担心的,兵行险路,到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傅之屿轻描淡写地说:“这个问题得问他们自己,反正……我没什么好怕的。”
跟着演唱会嗨了一晚上,晏栖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我今天跟席灿一的见面算不上顺利,不过还有时间,不着急。”
她高跟鞋还没脱,鞋跟从后脚跟脱落再趿上,像只慵懒的波斯猫。
负责给她顺毛的是傅之屿。
他的手从耳垂移到她的鬓发,“想不想精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