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阳初升,阳光从高高的小窗上倾泄下一缕。
温恋回忆不起来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可能白天当志愿者的疲惫与晚上被绑到这里的紧张感交织,倦感涌向身心,她直接瘫倒在床的一侧。
伸手去碰,她此刻眼角含泪,还没能完全从梦魇中醒来。
她梦见了母亲离去时,心跳趋停的心电图,还有童年时遭到恶意攻击嘲笑的无助场景,心心念念的少年换上了军装,从黎明处向她伸出手
可更难受的是,醒来后不过是一场梦,她依旧在狭小的房间,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不能预卜。
门外有人在开锁,那样大的声响让她像一只翘起尾巴的猫,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还是昨天的黑衣男,和昨天不一样的是,他现在手中空无一物。
温恋的心纠在一起,她瞥了眼那一缕阳光,往床角缩了几分。
难道今天他们就得让她死了么?
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压印清晰可见。
黑衣男没有理会她的惊恐,他少言寡语,冲身后的几个女人挥了下手。
温恋回忆着昨天车内的所见,看来这几个女人全是陌生的面孔,但看的出来她们年龄约莫四五十,皱纹横生,对黑衣男的命令言听计从,不大可能帮助她逃跑。
她们将她带到另外一个房间,宽大敞亮,在能洗澡的地方还备了干净的衣服,温恋抖了下,发现是当地的民族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