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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宽大的军靴一脚把他踹到角落,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枪。

转而,大步绕到扶桑身后,半蹲着,准备给她解捆。

殊不知,雪白纤细的手腕上破了一道不深不浅,但足够致命的口子,被刀片划得血迹斑斑,依旧有血在流,一滴滴地淌在地上。

傅希无奈地“啧”了一声,声音清冷,告诫道:“知不知道,你这样不仅割不开这破绳,还会切到动脉流血致死。”

“死了也比奸杀好,何况我偷这个本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杀了自己。”扶桑歪着头,毫无血色的唇勾了勾。

傅希快速解开捆绑,淡淡瞥了她一眼,扶着她的肩膀没作停留,冲了出去。

这个寨子处在梵乌山后山的半山腰处,里面窝藏的歹徒不下百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成功救出人质,第一批上来的就只有九位特战队成员,包括傅希。

刚刚第一枪打响的那一刻,所有的歹徒纷纷警醒,抄起家伙,往这边赶来。

潜伏在四周的特战队员伺机而动,枪声,手榴弹声,连木棍拳头击在肉身上的闷哼声都有。

场面十分混乱。

傅希拉着扶桑从另一边的行廊绕下去,杂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有人拎着斧头从楼梯下赶上来。

傅希摁住扶桑的脑袋,迫使她弯腰,生生躲过了乱挥的砍刀。

他一脚踢在提刀男人的腹部,把扶桑拉过一侧,护在身旁。

接而,快速进行以一对三的殴打,殊不知,突然冒出来第四个人随手拎起木棍,朝着扶桑的后脑去敲。

扶桑捂头尖叫。

傅希眼精,侧过身去,替她扛了一棍,刚好打在了患有旧伤的右肩上。

尚未愈合的伤口破裂——

傅希恍了一瞬,粗粝的手掌搂住扶桑的肩膀,才堪堪稳住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