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扶桑敛下遗憾的神思,转身,跑去志愿站,逮住正准备打哈欠趴下的小战士,扒着窗台,问他:“最近有什么志愿活动吗?”
“什么时候没有?可多了,就是没什么人去。”小战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视线一直凝在电脑上,没看扶桑一眼。
打心眼里觉得这小姑娘也只是好奇来问问而已,真正有意愿去志愿活动的又有几个呢?
扶桑很懂他的寂寞,也不在意他的敷衍,继续开门见山地问:“那羌塘有吗?羌塘。”
“羌塘!”小战士抬头,看向玻璃窗台外的姑娘,语气严肃了些,“那可是无人区啊,不要以为名字好听,觉得好玩,就想去试试。你考虑清楚了吗?去那里很苦,很危险,一般人都承受不住的。”
“我知道是无人区啊,我考虑过了,不然我也不会专程跑一趟来问。”
“那好吧。”战士眨了眨眼,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我给你一份文件,里面有介绍羌塘的一些情况,你拿回去看看,还有后面要出示的证件也要准备好。体检过了,你要是还有这个热情和意愿去的话,就过来登记一下,现在离出发也还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你慢慢考虑。”
“好的,谢谢啊。”扶桑接过资料,放进包里,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身后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沉稳,利落。
很像是某个人。
扶桑塞好资料,拉上包包的拉链,一抬头——
就看见男人穿着迷彩的军装作训服,宽肩窄腰大长腿,身姿挺拔,背脊挺直,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威风凛凛地从前面的办公大楼走了过来。
不愧是军人,光是寻寻常常的行走动作都能走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扶桑被撩得心口一阵晃,眨了眨眼。
傅希走至扶桑的跟前,掩在墨镜下的深邃双眸瞄了眼她身后的志愿站,明知故问:“你在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