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被他们的理论震撼到了。
梁栋没再跟她多聊,累了整整一天,洗完澡便回房间休息。
扶桑捏着衣服的下摆,慢慢地挪入傅希的房中,第二次进来,却比以往更加紧张。
男人的房间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只有一件沾满血的迷彩军装放在旁边的木桶中。
扶桑再往前迈一步,便看见了躺在床上一张脸毫无血色的傅希,他黑亮的双眸紧紧闭着,微薄的唇瓣因为余痛的原因紧紧地抿住,眉头皱在了一起,睡得一点儿都不安稳。
扶桑轻轻走过去,盯着他紧绷着的冷峻面孔,蹲下身,怯怯地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
鬼使神差地开始伸出手指,白嫩嫩的指尖,轻轻搭在男人寡白的唇瓣上,慢慢,慢慢地,描绘着他的唇部线条。
一下两下。
男人放松下来,总算不抿唇了。
扶桑得意地掀了掀唇,笔直的鼻梁上,那双好看的双眸美得惊心动魄。
“你笑什么?”
突然,男人睁开双眼,略显虚弱地看着她,声音很是沙哑。
扶桑一惊,被吓得缩回了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双眼迷蒙带着些天然呆地望着他。
“吓到你了?”傅希又开口了。
嗓音不似以往那么利落硬气,多了些无力感。
扶桑快速摇头:“没,没吓到我。”
说完,她快速跑去桌面上,倒了杯水,艰难地扶他起来,把水递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