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页

明天是傅希的忌日,扶桑简单收拾了一下,把最近的周刊更新传给秋秋,然后随意涂抹了一点护肤品,睡得特别的早。

第二天,她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花,刚好穆枫的车从旁边经过,载了她过去。

有人说,一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忘记一个人真的绰绰有余了。

可今天的氛围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车厢内坐着梁栋和穆枫,他们谁也不说话,都在装镇定,装冷静。

殊不知内心早就奔溃,坍塌得一塌糊涂。

去到了墓前,扶桑微微倾身,把花放在地上,望着照片中英俊的男人,沉默了许久。

为了缓解气氛,她突然发问:“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难得跟你们老大见一次面,就不聊一下天?”

穆枫歪着头,笑得有些勉强,想抽烟,但忍住了。

扶桑:“说说呗,告诉我一些傅希的事情,时间过了那么久我都快忘记他有多高,有多帅,平时说话的声音有多好听,连在我记忆中的样子都差点模糊了。”

“老大就是个大直男。”感慨而起,梁栋突的开口,“我还记得从羌塘回来的那几天,他有几个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我问他怎么了?他给我的回答是:你懂个屁。后来他又有几个晚上焦虑得不行,还是睡不着觉,我又问他怎么了?他才抽了根烟,特烦躁地告诉我说,自己喜欢的女孩冲他表白了。”

扶桑笑了,扫了眼墓碑上男人的脸,那一天在阿尔金雪山上的对话历历在幕。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用跟人炫耀尺寸的语气显摆着说,她说那句‘傅警官,其实……我喜欢你’的时候,心都要化了,恨不得抱起她按在怀里狠狠地亲一口。可他特欠扁地回了另一句话,害那女孩特不待见他,这才让他焦虑得睡不着。”

梁栋扫了眼地上摆着的他一年内见过无数次的花束,轻飘飘地说:“嫂子,你看,连花都是你给他送的,可见咱们老大是有多不懂情趣啊。我们私底下都在吐槽,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一身猛劲,连哄女孩都不怎么会,怎么就让你栽在他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