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么,好在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亚丁无不恶毒地想着。

姜迟被撞得头晕眼花,原地懵了一秒钟就被人用力掐住了下巴。

终日在赌场酒吧里流连的,靠抢劫为生的混混可没有莫兰那么绅士,他很粗鲁地在少年霜白下颏留下深红的手印,灰绿眼睛里的恶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那位子爵阁下的活好不好?”

小瞎子用他那双深到近乎是纯黑色的玻璃珠一般的眼睛茫然地望向说话的男人,苍白炽烈的日光晃过他无神的眼珠,照出深海似的,幽微的蓝。

他看起来还没听明白亚丁调笑的话,整个人都瑟瑟的,微微地发着抖。细软的发丝随着呼吸轻颤着,像极了落单的,被猎人团团围住的兔子。

男人的鼻尖都快要顶到姜迟的脸颊上了,野兽似的炙热吐息喷洒在少年柔软的颊肉上,蒸出玫瑰似的艳丽色泽。

宛如涂了腮红的羞涩少女。

那几乎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停顿了一会儿,姜迟眼睁睁看着那双灰绿色的眼珠子迅速泛起一种恶心黏腻的火热神色。

如同淌着涎水的野狗用长长的猩红色的舌头舔过他赤o的脖颈。

他觉得身上有点不舒服了。

都是第一次见面,这个人可比莫兰讨厌太多了。

“怎么不说话?”

“他弄得你爽不爽?”

周围的人发出嘲弄的哄笑声,泛绿的,饿狼似的眼睛在周围起起伏伏,齐齐朝被围在中心的少年释放着隐秘又下流的恶意。

“那个小白脸,真的能满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