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邵思睿先说话,他先努力忍着哭腔开口:“你,你有话好好说,我再也不敢了。”

系统:敢情你的嘴炮就是求饶吗?

姜迟:你懂什么是缓兵之计。

男生的动作很粗鲁,拿惯了篮球的手上带着粗糙的茧子,掐住少年尖削下颏的时候把人痛得眉毛都皱起来了。

然而姜迟就是皱眉都是好看的,别有一种叫人心痒难耐的易碎感。

头顶白炽灯往下一打,显得眼睫根根分明,皮肤白到几乎像是透明了。

像是被放在展览柜里价值连城的玻璃藏品。

“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平心而论,邵思睿长得并不丑,甚至和他大明星妈妈很像,五官生的清秀精致,问题是脸上阴沉沉的一副随时要吃人的表情便只让人觉得害怕。

姜迟的身体数据实在是太差劲,要硬刚根本刚不过人家。

他只能蹙着眉头,强忍住要掉不掉的眼泪,很乖地重复了一遍:“我说,能不能好好商量,我,我再也不敢了。”

少年实在是怕他,浓长眼睫在脸上投下两片蝴蝶似的阴影,一张一合都像是轻飘飘地搔动着邵思睿那颗少男初长成的春心。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更用力地直接在姜迟下颏留下两个鲜红的指印:“我不是说这句,再上面一句。”

再上面一句姜迟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了。

他只能磕磕绊绊地用那张水红色的玫瑰花苞似的唇说:“可,可不可以不舔鞋子。”

舔鞋子本来就是邵思睿临时想的故意侮辱姜迟的法子,只是现在看着那双泪盈于睫的漂亮眼睛,邵思睿怎么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