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人群很远,后面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大家都聚在院子里喝酒跳舞,谁会在这里呢。

鬼使神差的,谢池刻意压住了脚步声,慢吞吞地走出厕所绕了一圈,然后停在了某个视觉死角。

一个刚好他能看见那两人在做什么,而他们又恰好看不见他的地方。

“哥哥……对不起……”

小猫崽似的叫声细细弱弱地勾缠着繁乱的心绪,哭哭啼啼得只会叫人恶念更生。

繁密树荫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极亲密地揽在一起,那阵断断续续的哭声便是从那个在男人高大身形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小的人嘴里溢出来的。

那双脂白纤细的手臂似乎是怕自己掉下去,紧紧地抱住了曲骨健壮的后背,每一片指甲都被人修剪得干干净净,连再残忍一点的血痕都划不出来,只可怜巴巴地留下几个粉红色的指印。

姜迟似乎被折腾得实在受不了了,带着一点含混哭声结结巴巴地给曲骨道歉:“我再也不……一个人出门……”

“不会去……浇花……”

曲骨单只手就能轻轻松松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却穿过那件短短的裤腿又异常宽大的裤子,不知道在抚摸什么,只能看到姜迟绷在男人腰间的脚尖都绷得像是要折断了,潋滟的粉色一路从足心蔓延到更隐秘的大腿深处。

“哥哥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曲骨的呼吸和他那副冷冰冰的样貌截然不同,几乎烫得姜迟皮肉都要熟了。

“小迟,是不是不应该跟着别人乱走,嗯?”一声极低沉,像是丝绒似的鼻音钻进少年的耳膜。

手指不由自主抓得更紧,姜迟呜呜咽咽地掉眼泪,脑子被高热搅成一团浆糊只知道胡乱道歉:“哥哥,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