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要滥好心。”白渡捏了捏他薄软的耳朵,什么都不解释,只是淡淡地提醒了这么一句。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吗?”

“当然——”姜迟回过头,发现进来的地方已经消失了。

姜迟:???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白渡立刻就懂了,叹了口气,揉了揉小狐狸的头发:“没事,我们可以再找找,我刚刚听到有水流的声音,说明这附近有地下河。”

沿着地下河一定能找到出口。

这个被村民们当做“瓦罐”的山洞其实非常大,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投无路,实际上往里面走一走就会发现山洞的最深处其实连接着很多条曲折幽深的小路,每一条路又通向不同的方向。

但是不管怎么走,走了多长时间绕了多远的路,永远都只能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心态再好的人,在这种永无止境的循环下都会崩溃的。

这时候那个叫胡朵的女人留下的话就会变得更有蛊惑性。

比起一起死在这里,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也是可以的,对吧?

但或许是注定他们比较倒霉,很不幸地刚走出几步就遇见了提着铁镐的女孩。

姜迟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当初那个总是微笑的看起来活泼又清爽的女孩子。

她现在的模样实在是有点可怕。

粉红色的草莓兔卫衣上溅满了黑红色的血,看起来像是谁的大动脉被砍穿了,白皙脸蛋上带着微微扭曲的笑,看见同伴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呀。”

周雪往前走了一步,铁镐的尖端滴下一滴还冒着热气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