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感觉身后骤然漫上微热的湿意。
那个漂亮的像个洋娃娃似的小家伙抓着他的衣服发抖,可能是实在是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实在是受不了地连脸蛋都贴在了白渡的后背。
男生只穿了一件白衬衫, 姜迟可怜兮兮的眼泪浇湿了白渡的衣服, 奇异的温度从少年眼眶一直绵延到白渡的身上。
贴得太紧了,肌肤相贴到可以感受对方比平时要高一些的体温, 好像一块质地上乘的软玉,光是紧贴在一起就叫人不自觉手心发烫, 本来清明的大脑产生一种逐渐充血的晕眩感。
少年好听的声线带着一线偷偷哭过的沙哑, 像是刚被谁狠狠欺负过, 很难不产生一些不合时宜的粉色幻想。
“白渡,”他用带着一点鼻音的声音说,“我很怕,我们快点出去。”
全程那张秾艳绮丽的脸蛋就紧紧贴在被眼泪浸湿的衬衫上,连说话的时候都不肯分开,舌面颤动时的热流透过齿列和唇隙,分毫不差地洒在白渡身后那块皮肉上。
烫得好像要被蒸熟了,连心脏都浸在暖融融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温度里,跳得比刚才还要快上许多。
白渡伸手捉住姜迟的手腕,姜迟被他掌心灼热的温度吓了一跳,可是一想到还缠在腿上的藤蔓,又觉得还是白渡更有安全感,犹犹豫豫地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
细细白白的手指勾住了白渡的手腕。
曾经从手里溜走的游鱼主动回到手心里是什么滋味?
男生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频率已经快到要从他的胸腔里蹦出来了。
“那是当然。”
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谢池感觉自己被彻彻底底地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