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藤蔓还在疯狂地冲过来试图攻击白渡,然而好几次本来要碰到姜迟可以将这两个家伙一网打尽的时候,藤蔓又莫名地换了个方向试图避开姜迟。
一次只攻击一个人。
这根藤还挺有武德。姜迟一边快要被颠飞起来,像根面条在风中飘来飘去,一边还有空胡思乱想。
“前面!”白渡突然叫了一声,一直压抑的视野在转过一个拐弯之后突然变得开阔起来,面前原来是一片巨大的空地。
“……”
即使是在威胁到性命的生死关头,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人类还是陷入了深深的震撼。
这里应该已经深入到了大山的腹地,也是整个山洞的中心。
一个巨大的青铜祭坛被端正地摆放在空地最中心的位置,两侧长明不灭的白烛拖曳着长长的光影,宛如风中飘摇的灵幡。
所有人的鼻尖都嗅到一股极浓烈的血腥味,他们低下头,脚下是已经干涸了不知道多久的血液。
分不清这是人血还是什么动物的血。
年代久远到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猩红颜色,只能感觉踩在了一团黏黏腻腻的黑色沼泽里。
“你们!跑什么!”
男生气急败坏的声音猝不及防从身后响起。
那根藤蔓还有要继续攻击的意思却骤然被一只青筋狰狞的手捏在了掌心里,几乎被虫子咬的血肉模糊的谢池恶狠狠地捏住了那根不安分的藤蔓随手折断了丢在一边,一边用阴沉沉的目光瞪着抱着姜迟的白渡。
他看起来情况很不好,半个身子都皮开肉绽的,不知道被虫子咬了多久,腿上甚至可以看见森白腿骨。
原来十分俊秀的苍白面孔上神色阴鸷得吓人,感觉随时要质问他们为什么要丢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