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戈从未有这样一刻感受到内心怒气如火焰般高涨, 他怒气冲冲地往前踏了一步试图抓住少年细痩的手腕, 然而姜迟灵活地提着裙摆往后跳了一步,警惕地用那双蒙着潋滟水色的蓝眼睛望着他:“不要胡说, 庄戈。”
他的声音柔和下来, 像是碎掉的冰,浸在春日融融的水里。
“我知道不是你。”
他叹出一口长气,语气好似无奈, 那双蓝眼睛瞧着庄戈的时候男人有一种连灵魂都被看透的无所遁形感。
庄戈冷笑一声:“你知道什么?我拿刀把他捅死了!我不可能弄错的, 那把刀明明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
那双深色的眼睛如同无底的黑色深渊,他有些癫狂地笑起来, 一步一步走近姜迟:“我向祂许愿,给我杀死他的力量,祂做到了,庄云翊已经死了。那天晚上我就拿着刀,一刀刺向他的胸口,除了我还有谁能杀了他?”
“原来庄云翊也只是个凡人啊,被刀捅了一样会死的哈哈哈!”
“你现在是在干什么?给他守寡吗?”
“姜迟,你可从来不是那种专一的人。”庄戈拉住了姜迟垂落的腰带, 用力地往自己胸口拉了一把。
姜迟本来这裙子就是胡乱套上的, 被人扯了腰带裙子就穿不住了手忙脚乱地捂着自己的裙子顾不上自己被扯进庄戈的怀里。
“唔!”
这人看着瘦, 胸肌怎么这么硬啊。
姜迟泪眼汪汪地抬起脸,开口牛头不对马嘴:“你说的‘祂’, 是谁?”
庄戈挑了挑眉, 捏惯了画笔的手指从少年泛红的眼尾一直轻佻地滑落到少年柔软的颊侧, 最后掐住了那截细痩瓷白的脖颈。
现在他完全是你的了。
这种想法隐秘地刺激着庄戈。
自从庄云翊这个贱种出现之后,他好好一个庄家独子就成了处处都比不上他,最后为了生命安全只能装作不问世事去国外学艺术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