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狐狸自己为了自由跳窗从十二楼跑了他会信吗,姜迟绝望地想。

或许是即将掉马的恐惧催生了姜迟抵抗傅知郁的勇气,他抱住了傅知郁的手臂隔着衬衫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姜迟委屈巴巴地坐在傅知郁家的驼绒地毯上,捂住了自己被男人坚硬肌肉磕到的牙齿。

好痛。

他怎么忘记了,这个男人简直是铁做的。

“解释一下吧。”傅知郁坐在沙发上审判这只笨蛋狐狸精。刚买的猫玩具还未拆封,七零八落地放了一地。

白发蓝眼的少年双腿无力地坐在一堆造型可爱的玩偶中间,捂住自己的嘴巴,用那双泪光盈盈的冰蓝眼眸控诉着男人的暴行。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除了傅知郁和姜迟,再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

小狐狸不见了。

“这可是你自己先动嘴的。”傅知郁懒洋洋道。

姜迟要溜的那一刻,傅知郁抓着姜迟腰带的手往下不知道摸到了少年身后的哪里,感觉抓到了毛绒绒软乎乎的什么东西,惊得少年直接手脚都软了。

被捏着脸强迫转回来的时候姜迟眼里已经蓄上了一汪亮晶晶的眼泪,两颊上忍不住泛起秾艳的绯色,腿软得连站都站不住。

傅知郁坏心眼地又捏了一下。

姜迟喉咙里立刻滚出幼兽似的勾人呜咽,只能颤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推他,偏偏男人宛如铜墙铁壁姜迟连推都推不动,急得姜迟眼泪都兜不住,冰晶似的泪珠子顺着绯红的眼尾滚落,看起来被欺负得格外凄惨。

傅知郁大概已经知道自己捏住了小狐狸的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