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用链子困住那截细痩纤白的脚腕,铸造黄金的牢笼,叫他一辈子只能困在自己身边,只能在自己的掌控中辗转哀鸣。

傅知郁顿了顿,骤然从越来越扭曲的旖旎幻想中清醒过来。

只是光看见那双闪烁着琉璃光彩的眼睛,就不自觉地冒出这么多匪夷所思完全不像他的想法。

还真是危险的家伙。

坏东西需要一点教训。

傅知郁干脆就做出真正坏蛋的模样,冷笑一声:“这样就想让我原谅你吗?”

“不可能的。”

姜迟躺在柔软的驼绒地毯上,白发散乱,蓝瞳盈盈滴露,无辜又天真地望着一手掌握着自己生死的男人。

他声音那么软,带着一点惊惶中的小心翼翼,傅知郁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霜白睫毛湿成了一绺一绺耷拉下来,像是沾了沉重露水的蝴蝶。

“那,那你说要怎么办?”姜迟声音发紧,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细嫩瓷白的脖颈就在男人的手掌下,傅知郁可以轻易地感受到动脉里汩汩流过的血液。

少年蓬勃又易碎的生命在他掌中静静地等待发落。

“把你的腿并起来。”傅知郁突然开口。

嗯?

姜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不敢惹傅知郁生气,只能睁大了圆眼睛,很无辜又很迷茫地并拢了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