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视力奇好,也只是捕捉到闪过的一瞬。

一枚……鳞片?

大蛇突然躁动起来,卡在姜迟腿间的蛇尾不安分地滑动着,试图钻到更深的地方,却偏偏没有办法更进一步,陷入情热中的少年全身瓷白肌肤都在高热下滚起潋滟的粉色,像是一只裹着满满草莓酱的大福,晶莹的绯色果酱仿佛要透过那层雪白软糯的皮漏出来。

可他却只能看不能吃,连更深入的一步都做不到。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叫人发狂的了。

然而姜迟只能感受到敏感腿肉被蛇鳞蹭得很疼,似乎没有止境的湿漉漉的黏液浇了他一身,雪白额发被冷汗浇湿了可怜巴巴地黏在泛红的颊侧,海蓝色的眼眸里晕出楚楚的水光,看起来已经是完全被这种陌生的触感刺激坏了。

这种感觉很讨厌。

小狐狸细声细气地哭起来,虽然已经努力地压抑着喉间的呜咽,眼泪还是克制不住地从雾蓝色的眼底滚出来,打湿了金属质地的光滑蛇鳞。

什么破道具,一点用都没有。

小狐狸气急败坏地咬着自己的手指泪眼汪汪地想。

蛇尾交缠着少年软白的身体,姜迟神思混沌,只能感到浑身燥热,眼前一片朦朦胧胧好像隔着毛玻璃似的白雾。

因此他也没有发现缠在身上的大蛇正在逐渐变小。

那双蛇瞳在强烈的不甘心中慢慢地阖上,鳞片逐渐软化,剥落,乃至消失。

它在一点点地,从轻易用尾巴就能把姜迟全部缠住的形态,渐渐变成一条可怜虫。

……

姜迟到底也没有被傅知言变成的大蛇吃掉。

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孤零零地躺在一张大床上,看周围的装潢,应该还是在傅知言的回忆里。

姜迟脸上还带着一层惹人遐想的绯色,鬓发湿漉漉地黏在光滑的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