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狠厉,又很快被藏进眼底:“这是哪里来的?丢了吧。”

他抓住那颗被姜迟小心包裹在布包里的蛇蛋想要拿出来丢掉,小狐狸毛都炸飞了,张牙舞爪地抱住傅知郁的手指头,恶狠狠地咬住了冰冷的皮肉。

鬼和人的身体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咬起来像是橡皮泥。

连血都不带流的。

小狐狸怒气冲冲地“呸呸呸”,又不肯放手,亮出尖尖牙齿啃住傅知郁的手指头,大有男人敢继续伤害他小孩,他就要把他手指头咬掉的凶狠架势。

傅知郁只好松手,改为拎住小狐狸厚实的后颈皮把整只狐拎到眼前:“我可不会痛的,小迟。”

“我早已经忘记了疼痛是什么感觉了。”

傅知郁那张涂画的乱七八糟的鬼脸猛地凑近,吓得狐狸四肢都僵住,可怜巴巴地“嘤嘤”叫唤着。

“我只是很好奇,我这么欺负你,你还想救我吗?”

狐狸崽子像是被那森冷的目光冻僵了,四肢可怜地动弹一下,然后慢吞吞地伸出一只小小的爪子移到了傅知郁的手臂上。

“怎么心这么软啊,小迟。”

中天月凉如水,寒风掠过颤动的阴影,茂密枝桠发出摩挲的声响。

云层移开后,清冷明亮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

脚下土坑里静静躺着的傅知郁小小的尸体,而成年版的傅知郁正漂浮在尸体上空,像是某种怪诞而悲凉的恐怖片情节。

后面的剧情也不用有再多无谓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