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自己的伤口太过用心,因此也没有注意到步撵突然停下,直到他那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丞相大人掀开轿帘进来了,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雅。
但是现在收拾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老,老师。”姜迟哆嗦地唤了男人一声。
丞相兼太傅的席观月席大人端的是光风霁月的代名词,挥一挥袍袖光是站在那里就宛如松鹤清风,叫人不敢亵渎。
姜迟自小便怕死他,生怕男人要抽出他那白玉笏板抽他的手心,又要骂他玩物丧志不理朝政之类的话。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慢悠悠地开口,那双狭长的眼眸从少年一瞬间苍白的面庞滑落到散开的外袍,和斑驳着凌乱红痕的大腿上。
这副场面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就是最放浪的销金窟里也没有这般旖旎的景色,靡艳得好似能将神佛勾进地狱。
“孤,孤……”席观月是最正气的人,姜迟不敢和他说自己和皇叔厮混在一起的事,正犹豫着要怎么说,倒是席观月先开口了。
“陛下也已经到了对女人动心思的时候了。”
席观月这种老古板的代表,想来就算是时下男风盛行,也想不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皇帝居然会和男人滚到一张床上。
冰凉袍袖落在姜迟的腿间,本就软嫩白皙的腿肉不由得颤了颤,并拢在一起。
席观月在早朝的时候就发现这小皇帝不对劲了。
看着是如往常一般,连龙椅都坐不住,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浑身绵软。可是那宽大龙袍下明明可以见到不安分的总是轮番交叠的双腿凸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