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池中开得最盛的荷花,也不及眼前人半分的艳色。

司空月强忍住想要在那粉白面颊上落下一吻的冲动,抿了抿唇:“还是不原谅我?”

姜迟晃了晃挂在司空月臂弯里的小腿,脚腕上的金铃铛应和着微凉的晚风簌簌地响着:“不原谅,除非……”

“除非你愿意带我出去玩。”

司空月的马尾和少年的发丝几乎交缠在了一起,滚着缠绵而旖旎的意味。

“我不是故意拘着你。”再怎么老成到底还是有些少年心性,司空月抱紧了怀里的身形单薄的少年,带着点掩不住的委屈,“只是外面太危险了,我不想你受伤。”

小菩萨一脸天真:“为什么会受伤?”

他弯弯眼睛,唇边弧度带着不自知的明艳,笑容得意又狡黠:“外面有许多人喜欢我呢。”

司空月闷闷地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逼得小菩萨受不了地用拳头锤他的肩。

司空月胡搅蛮缠,好像要不到糖撒泼打滚的小屁孩:“小观音,你对旁人都如此怜悯,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呢?”

“我也很喜欢你啊。”

……

深夜里的司空府恍若沉眠在夜色里的庞然而可怖的怪物。

人人都已酣睡的时刻,书房里却还点着两盏闪烁不明的灯火。

两道拖长的人影如同鬼魅幽幽地印在纸窗上。

“阿月,你近日倒是去清心阁去得勤。”说话的是当朝太尉司空图,明明已经四十岁的人,倒不减当年的英俊,眉宇间相比司空月更显得阴鸷而富有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