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脱了。”小菩萨说。

司空月怔愣了一下, 邪笑起来:“喂, 小菩萨,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觊觎我的身子啊。”

姜迟没忍住推了他一下:“我是看你的伤!”

“有什么好看的, 到时候还吓着你。”司空月却拒绝了, 似乎不是很想让他看。

小狐狸却觉得是司空月瞧不起自己,撇了撇嘴道:“你这算什么,以前我师兄受伤都是我替他包扎的。”

司空月立刻感觉到心上被人扎了一下,语气里难免酸意弥漫:“你倒是同你师兄感情好。”

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姜迟恨不得上手去扒,威胁地露出两枚尖尖的犬齿:“你脱不脱,不脱我扒了你。”

司空月确实没有说谎,他背后的伤着实是有些吓人。

少年宽阔的肩背上横七竖八地浮着数不清的鞭痕,每一道都是下了死劲打的,几乎不用想都知道当时整个刑室里是如何血肉横飞,蛇皮鞭子是如何刮到完好的皮肉,直至露出森白的骨头。

姜迟的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司空月是司空太尉唯一的儿子,在整个汴京城都是贵公子中的贵公子,没道理有人敢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折磨他。

“我早就说了你看了会害怕的。”司空月却好像完全感受不到背后那可怕的痛楚,语气依旧不着调。

“是……你爹干的吗?”这是家暴阿喂!按照法律应该被抓起来的。

系统:“你醒醒,这里是封建社会,父权大过天呢。”

太罪恶了。

小狐狸连声音都下意识放轻了。

司空月也不想叫小狐狸露出这样的眼神,莫名地,看小狐狸难过他的心也会跟着酸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