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门口的小厮看见钟大夫人,迟疑的看向钟大夫人。
“大公子的人呢?”钟大夫人见屋内没有钟越舆的身影,皱眉问道。
小厮垂下脑袋,不敢言语。
钟大夫人掌管着整个钟府,怎么会容许小厮搪塞她?她冷着脸又询问了一遍。
小厮不敢惹怒钟大夫人,只好说道:“大公子在东边的下人房里。”
钟府的公子去下人房里做什么?钟大夫人听见小厮的话语,又愁又怒。当时钟越舆欲帮李倚薰摆脱奴籍,还想让李倚薰另立门户。堂堂钟府的公子居然为一个丫鬟如此掏心掏肺,她只觉得耻辱,而且身为母亲也不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在一个丫鬟的身上花费太多的心力。
所以她背着钟越舆将李倚薰远远地卖到了棋南,并对钟越舆说李倚薰的父母找来了,李倚薰主动随父母离开了钟府。
不想钟越舆私下还派人去寻找李倚薰的下落。李倚薰曾经居住的屋子也被钟越舆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下来,不许任何人靠近和破坏。
现在天色如此晚了,钟越舆居然还待在李倚薰曾经居住的屋子里。
思忖间,钟大夫人已经来到了下人房。
清冷月色下,钟越舆身姿挺拔,他身着一袭竹青色华服,美如冠玉,出尘之表。相貌是一等一的好相貌,此时温文尔雅的面容却染着忧愁。
钟大夫人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芝兰玉树的钟越舆。钟越舆一向让她骄傲,如果没有李倚薰的存在,她对钟越舆这个儿子没有一处是不满意的。
“母亲怎么来这儿了?”钟越舆看见站在台阶下的钟大夫人,他眉头微微蹙起,似是隐隐不悦。他温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