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钟越舆连忙将伸到一半的手给收了回来,眸光沉痛。李倚薰已经成了别的男子的妾室,他现在连和李倚薰正常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钟越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李倚薰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
李倚薰自然察觉到了钟越舆的目光,她神色不变,放于身前的双手却捏得关节发白。
李倚薰一步步地走在许清眉的身后,久远的记忆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钟越舆。你叫什么名字?”
“钟越舆?哥哥的名字是这几个字吗?”
“你识字?有人教过你吗?”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拿起树枝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将这几个字在地上写出来了。哥哥的名字真好听,可惜我没有名字。”
“怎么会没有名字?你对你的父母没有印象吗?”
“刚刚拿长鞭打我的那个男子说是我的父亲,可是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些哥哥姐姐说他是骗我的,他们皆是被父母卖给那个男子的。我估计也是被父母卖给自称是我的父亲的那个人的。”
“你既然想不起你从前的名字,你以后便叫闻绾,我带你回钟府,让你和我一起听夫子的课,好不好?”
“钟哥哥对我真好,我若是有一位像钟哥哥般的兄长,父母或许就不会将我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