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东方醉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也有因为男人争风吃醋的一天。
待她解到最后一颗扣子时,已经上到了二楼。她想都没想就推开了一间最不起眼的房间,等到那房门再一次被她粗鲁的关上后,有几个人从旁边经过,目光落在木门上挂的牌子上:秦殇。
倒吸一口冷气,看到的人无不露出一脸的惊讶和鄙夷,不过最多的,还是嫉妒。
彩云轩,布匹交易、制造、加工一条龙服务的龙头老大,分号遍布大周各个地方,说是日进斗金都显得过于保守。
而这彩云轩的老板,就是大名鼎鼎的织锦公子--秦殇。
作为这样一家商铺的老板,秦殇是绝对不会缺钱。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在不夜宫挂牌?谁也不知道。她们只知道,秦殇只接一个客人,那就是东方醉。
纸醉金迷的不夜宫,一切奢靡都被隔绝在房门之外。房内,东方醉伸展双臂笔直的站着,闭着眼的脸上眉头微蹙,给人一种不知是疲倦还是不悦的感觉。
秦殇水眸含情,嘴角噙笑,素手小指微翘,身姿飞快舞动,便见青葱般的手指在东方醉暗紫色的锦袍上翻飞。
只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一身华服便轻松褪去,东方醉连眼都没整,迈了两步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睡着了。
秦殇小心细致的将衣服挂在专用支架上,再回头时,果然看到那人已经沉沉的睡去。
侧过身,伸手将还冒着青烟的香鼎翻过去,倒扣在桌子上,秦殇懒洋洋的捶了捶肩膀,这才不紧不慢的朝床边走。
望着趴在床上,睡姿不雅的东方醉,秦殇一直带着笑,他姿势怪异的将自己挤在一个小角落里,然后恶作剧般的扯着她的头发编麻花辫子。
玩够了,秦殇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他倾身向前,半个身子压在东方醉的背上,手指轻轻滑过她略显苍白的脸庞,眼神黯了黯:“什么时候,你才可以不用点归神散就可以安稳入睡呢?”
自言自语的说完,秦殇将脸贴在东方醉宽阔的背上,闭上眼睛,挥了挥手臂,圆形的华丽大床四周立刻落下厚重的帘子,将一室的暧昧全部打散。
第二天一大早,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公鸡都还没叫,东方醉的双眼就自动睁开了,没有一丁点睡醒时该有的茫然和迷离,一切都平淡的好像只是眨了眨眼而已。
“醒了?”秦殇收回搭在东方醉身上的手臂,迷迷糊糊的披了件外衫就下了床,动作麻利而熟练的为东方醉更衣,洗脸,梳头。
“你减了药量?”坐在镜子前的东方醉冷不丁的开口,目光直直的盯着还倒扣着的香鼎。
秦殇拿着梳子的手顿了一下,稍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梳理那头墨色的长发:“一点点而已,怕你受不住。”
东方醉没说什么,只是将视线从香鼎转到镜子里,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惨白的自己,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问:“很明显吧?是不是很难看?”
秦殇停下手上的动作,带着宠溺的笑容顺了顺她的发丝,然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同望着镜子里面色如鬼魅般阴冷的女子:“在不爱你的人看来,你举止轻浮,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