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醉斜睨了他一眼:“要说就说,不说就拉倒,我没功夫跟你玩这些。”
秦殇扁扁嘴,面色不悦的加快速度赶上去,放低声音说:“之前给你的亲笔信可收到了?”
东方醉听了秦殇这句话,愣了一下,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骑马的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还好这次就她和秦殇两个人朝前赶,不然这种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天下大乱?
“那些事……是真的?”东方醉停下了马,很认真的看着秦殇。
秦殇也难得慎重的点了点头,“我亲自核查过,千真万确,并且,在咱们离京之后,水风轻和萧湘也乔装出城了,现在在水风轻府上的是人易容的。”
东方醉握着缰绳的手猛的一紧,双眸放着寒光,阴郁冰冷:“果然如此。”
秦殇看着东方醉沉着的脸吓得一哆嗦,摩擦了一下手臂,皱起眉说道:“你能不能别摆出那副模样?怪渗人的。”
东方醉眼眸一转,波光潋滟,嘴角戏谑一挑,桃花眼中含着笑意,“怎么,你也有害怕的?”
秦殇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只是担心,我还没有玩够,你就把那些人给杀了。”
“……”东方醉沉默了一会,忽然毫无预兆的扬鞭而起,转眼间已经落下秦殇一大截,只听她含着清寒和冷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师父,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同一招?”
只要一被说中心事就是这句话,他说不腻她都听腻了。
秦殇叹了口气,勉强跟在后面,“不孝徒儿,知道把自个夫郎放到一堆高手里边儿守着,悠悠闲闲的逛到燕京,却要我这把老骨头替你奔走劳神,这也就罢了,还没一句好话,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呦?!”
东方醉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毫无意识的向前赶路,点绛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的加快速度,让身后的秦殇追的有些吃力,骂骂咧咧的抱怨不断的从身后传来,这也成为她感应他是否还在后面,是否安全的捷径。
不知为何,她把所有的暗卫和锦衣卫都丢给了楚衍,自己一个人和秦殇在暗处会和,一起去燕京寻燕军副帅。
为什么呢?她也想不明白。她完全可以自己带着锦衣卫赶路,把楚衍丢在原地,或者直接把他送回去,这样不但可以加快进程,还可以省去后顾之忧。
可是如今她一想到楚衍一个人守在窗前那副神情,或者那晚楚衍鲜少激动的话、兴奋的表情,她就莫名的动容。担心,那就是担心吧,担心他一个人在京城里会被人欺负,被人算计,担心把他丢在路上会被人偷袭,被西蒙人劫持。
担心……担心啊,只有放在自己身边才踏实,这就是她多年来在燕京住着,无法无天兴风作浪却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哪里空落落的原因了吧。因为,此刻她清楚的感受到了那种满足感,或者说,是“放心”了。
东方醉摇了摇头,漠然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困惑,她无法理解自己这种感觉,她虽知道自己爱很极端,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却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完全忘记柳扶苏而转向去对另一个人投入感情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