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颖乍听之下,只以为胡怡是随口一提:“不去了,又不认识。”
可胡怡卖力鼓动:“好些个人会到,谁能全认识了!还不是朋友的朋友占大头。大多是年纪差不多的,认识几个人一起玩,挺好的。东西你不用买,我哥包办了。我自己也跟那姐姐不熟,只是以前照过面,压根不知道该买什么。你就陪我一起去,啊?他们家院子挺大的,还养了两缸金鱼!”
“怎么了?”王颖不解至极,“那不是你姐呀,这么卖力干什么。”
“去不去嘛?就当帮我个忙了!你放心,不会闷死人的。”
“这么要命?那行,我去。”
“对了,记得问问田帅,他应该也会去,我们正好一块走。还有齐达,他八成也会到。”
“嗳,那是谁啊,面子不小!”
“没,人都退休了。所以我大伯才勒令我们几个一定要到,他跟我哥说的时候还很和蔼啦,他跟大武哥小曦姐说的是——‘缺席了老子巴掌伺候’!还让我们多喊几个同龄人,大家一起热闹点。但这同龄人哪有那么好找!颖颖你最好了!”
“少肉麻!你大伯很细心啊。”
“什么啊,他心粗着呢。就是交情不一样,还有点物伤其类吧。听我爸说,他们俩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现在我大伯年纪也到了,明年也就退了。”
“一起打过仗,那当然很不一样。对了,寿星姐姐叫什么?”
“伍文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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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周依旧。只不过田帅彻底把书房划作了自己的地盘,偶尔才去宿舍交一回作业、看看同学。
好在大一新生的基础课程都一样,田帅仍然与班里同学熟得很快。相比之下,王颖所熟络的同学,除了三个舍友两个对门的女生,就没几个了。
王颖仍然早起晨跑十公里;而田帅赶着八点之前到教室上课,又不想在王颖跟前丢了面子,咬咬牙,把起床时间往前一推,定在了六点一刻,一天接着一天,不知不觉就这么坚持下来了!
两个礼拜足以改变或者养成一个习惯。而人体自己有调节能力。田帅早上起得早,一天下来,不仅中午忍不住趴一会儿,而且到了晚上九点冒头,不用看挂钟,自己就天然犯困了。
早睡早起身体好,这话绝不是谎言。何况还天天不曾落下会英馆的早餐。
这样的两周过去,田帅发现自己更加精力充沛,于是对早跑的事,也从为了面子死撑、变成了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