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起身,秦燕殊已僵直地转过身来。
他盯着她拿着藤球的手腕,心脏跳得极快。
“多大了?”
“快17了。”
云珠笑着回答,将藤球又递到翠浓嘴边,雪白中一点鲜红,红的让人眼睛生疼。
“云珠”、“云珠”翠浓感激的大叫,直叫得秦燕殊头皮发麻,太阳穴隐隐作痛。
秦燕殊用力握了下拳,面无表情地朝云珠挥了下袖子,侧身冷冷地说道,“带它回廊上去。”
云珠不知所以,迷茫的楞了下,依命提着站架快步而去。
秦燕殊回过头,冷漠地望向云珠在游廊中穿行的身影。
院中一角的芭蕉长得粗壮,叶片卷钝滴翠,衬得旁边几株山茶花愈发的浓艳,灼灼芳华,重瓣累叠,状似碗,红似火。
染血的刀刃,坠湖的浮尸,还有那卑躬屈膝、装聋作哑、磕头求饶。
昔年的噩梦一幕幕翻上心间。
云珠,云珠,好一个潘云珠。好!好!好!
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怨与压抑变成奇妙的欲望交杂心头,秦燕殊清明冷静的面庞上渐渐扯出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只眼底流动着寒意。
过了这些年,仍叫你撞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