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曾向她打听外间的情况,小丫头只是摇头道:“外面乱哄哄的,我只管服侍姑娘。”
因她不肯多说,相处这么几日,云珠除了知道她叫杏雨外,旁的一概不知。等云珠能下地走动了,又来了一个叫梨云的丫头,同杏雨一起看住她,不叫她出屋子。
过了半个多月,等柳妈妈传话秦燕殊要见她,这名为照顾,实为软禁的日子才结束。
那日是个阴天,大中午的也不见阳光,抬头只看见厚厚的灰色云层推搡着挤作一团团。
云珠穿着柳妈妈拿来的一套簇新的衣裳,这衣裳华丽非常,瞧着就不是她这个丫头能穿的,她本不欲换,柳妈妈却道三爷说了,若她不换便不叫她出来,她才勉强重新梳洗后去换了。
云珠心中疑窦丛生,亦步亦趋地跟着柳妈妈进了主院,眼瞅着厢房鲜红的毡帘越来越近,她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柳妈妈,上次的事”
可还未等她说完,柳妈妈打断她道:“等姑娘见过三爷便知晓了。”
云珠听了,只能作罢。
走到门前,守在一旁的荷香给她打了帘,云珠顿了下便一个人走了进去。
秦燕殊还是照旧坐在临窗的塌上,正自己同自己对弈,屋内静悄悄的只有落子和自走钟的声音不断交汇。
“奴婢给三爷请安。”云珠福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