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没定亲?”她好奇地问,又疑心是不是秦燕殊在那边名声不太好,或是身体有疾,叫人嫌弃。
“原有一个,是老太太娘家族亲,陈家的七小姐,老太太同娘家关系一直很好,常会接陈七小姐来府中小住。虽没交换庚帖,但两家都是瞧过的,可等大太太去世后,不知怎么就不成了。后面也相看过几个,都没成,三爷自己也不肯,后来大爷说找庙里的主持看过了,道三爷不宜早结亲,都叫拒了。”
“那他二人算得上青梅竹马了。陈家七小姐现在呢,可定亲了?”云珠放下茶碗,半伏在问琴的手臂上问道。
“年前定了四姑太太家的小少爷。”问琴见云珠眼巴巴的样子仿佛在听八卦闲扯,不见一丝醋意和忧虑,在她腰上轻扭了一把,啐道,“你在这听闲篇呢。”
“好姐姐,别生气,”云珠笑着扯住问琴的袖子讨饶,“这又没旁人,还不许我笑话一会子嘛。”
想了想,有点迟疑有点了悟地问道:“那我长得像陈家小姐吗?”
问琴禁不住也笑了:“你想哪去了,硬要说的话,是有一分。头发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
一时气氛渐渐轻松起来,两个人说笑了一阵,傍晚时有人来请示问琴,她便辞了云珠回枫茗院去了。
窗外一抹斜阳,云珠捡了冷茶一边慢慢饮,一边有了几分筹谋。
秦燕殊虽对自己说过往后会如何云云,但这些都是变数,现下她便盼着他早日定亲,自己做些轻狂放肆样,让他烦腻了自己,好把自己打发了。
若要把一身荣辱都寄托在他身上,才是错了志。
又说西北边陲,有一路人数众多的商队刚从塞外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