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衣服裙子首饰和工艺品，的确都是国产的没错，但这些全是出自代代相传的传统技艺手工艺者之手，每一件的市面价值都远超安雯所谓的奢侈品，有的甚至有价无市。

还有一些虽然现在无人问津，但美学和文化价值极高。假以时日，也是无可复制的精品。

听秦昭如数家珍一样念着自己照片上的物件，江晓冉不由得多问了一句：“秦小姐，你怎么认识这么多？”

秦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是古文化爱好者，大学专业也和这个相关。”

听着听着，江晓冉不知不觉已经敛去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接着道：“那昭昭小姐知不知道，许多所谓的外国奢侈品，或多或少都有借鉴了我国古文化的成分？”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不由得别人不认。

任谁来看这对比也不得不承认，安雯身上衣物样式和江晓冉拍的那几张照片非常相像，甚至还有些拙劣的改动，反而不如原版大方。

没想到秦昭点点头：“我知道。”

正因为知道，她才从来不穿不用那些牌子。

自己国家传承的文明被印在别人家的品牌上，还翻了无数倍的赚自己家人的钱，怎么想怎么难受。

“看到了吗？”

自从进入到书中世界后，江晓冉第一次露出那么认真的神色。

她举着手机，认真地盯着安雯看了许久，掷地有声：“你所谓的奢侈品，不过是小偷罢了。”

……

不过是小偷罢了。

两人在沉默中对峙了许久。

从最初的趾高气昂到现在的心虚躲闪，安雯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

活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无力，这么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