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她仍感到不甘,不平和心底发寒。
这不是她该有的感官情绪,那么,是原主残留的意志?
宋慈打了个哆嗦,喃喃道:“换了是我,也会不甘不平,好不容易当上尊贵的老封君,却是乐极生悲嗝屁了。惨,你是真惨。”
空气中,无人应答,只有一阵微风吹来,吹起床边的纱帐。
宋慈抿了抿唇,继续道:“我想你也不会真的就乐意看着你的大郎平步青云之时却走背运要丁忧,既然我来你身上一遭,我必然会替你多活几年,你这身子骨也给我争气点。”
这话一落,她莫名的感到自己身上一轻,不由有些讶异。
第5章 最年轻的相爷
另一边,宋致远把自家老爹送回院子里安顿下来,才满脸疲惫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宋大夫人上前给他脱下官服,又换上舒适的家居衣裳,从丫鬟手中接过温热的帕子递过去,一应举动,娴熟而自然。
半晌,夫妇二人才在临窗的罗汉床坐下,各自捧了一杯茶啜饮。
心腹房妈妈带着一众丫鬟退了出去,让丫鬟们各自去忙,她自己则是站在了屋檐廊下随时听差。
宋致远喝了一口茶,看向坐在炕几另一头的妻子,眼神温软,道:“这两天辛苦你了,现在娘也醒了,你也多歇歇,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去做,我看你的脸色憔悴了许多,可别娘好了,你却倒下了。”
这温和带着感激的语气,让宋大夫人心中一暖,捧着茶笑道:“哪有什么辛苦的,这都是我应当做的。万幸的是,母亲醒来了,再辛苦也值得。”
宋致远点点头:“是啊。”
从十九岁入仕至今,历经两朝,身居一品大员高位,权倾朝野,成为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相爷,他用了二十一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