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页

敬慧眉目端秀,细白修长的手指把一颗颗黑色的棋子捡起放进棋盅内,闻言看向宋致远,温和地笑:“不过娱己之雅事罢了,相爷忧国忧民,敬慧远不及。”

宋致远无语,这位就是这样,总能一句话就把你的话给堵住。

他端茶喝了一口,看着敬慧道:“大师,从前您曾批言我宋家有一破家灭门之劫,不知是否指我母亲病重一事?如今,我母亲已然清醒,体魄渐强,您所说的劫,是否已然渡过?”

敬慧浅浅地笑:“相爷莫忧,贵府之劫,自有贵人帮渡,贵人已至,你且保持初心即可。”

“不知那贵人是?”

敬慧笑而不答,只是把棋子悉数收回棋盅,看一眼天空,道:“相爷,天马上黑了,夜路不好走,你该下山了。”

敢赶人的,只有这位青年高僧了。

他也知道话到这里,是得不到回答了,便站了起来,向敬慧郑重的施了一礼。

敬慧起身,双手合十,向他微微弯身。

“大师,允之告辞。”宋致远退后两步,转身而去。

“相爷,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敬慧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相爷至纯至孝,万事皆宜。”

宋致远心头一动,微微转身,只见敬慧已经转过身,向他的林中小屋走去,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带着疑虑,宋致远上了马车回府,就在城门将关之时,马车入了城,很快就回到府中。

宋大夫人上前替他宽衣,笑着把林箐的来历及已进府的事说了。

宋致远解领子盘扣的手一顿:“你说什么?女医师,已经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