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太后闻言更是心酸:“你嘴上是这么说,可总是不见来,从开年到现在,你说你几时递过牌子进宫来了?”
宋慈默然。
她倒是对原身老太太有些佩服,这人知道分寸。
按理说,别人和最尊贵的太后娘娘能称姐妹,那都是极荣耀的事,肯定要扒拉着这根粗大腿,那才能保自己,保一家子富贵安然。
但原身没有,她并不时常入宫来见汪太后,却也不疏远,逢年过节的送点什么就不说了,平日里闲了,还能倒腾着给老太后做一双鞋,告诉对方,我心里有你,念着你。
宋慈觉得,原身老太太是真的够冷静,没有因为和当朝太后搭上而发飘,她的分寸拿捏得很好,正因为这个分寸,才让汪太后更稀罕她。
看,人家就是这么的懂事,而她所谓的娘家人呢?
这人么,多少有个尿性,我比你尊贵,比你强,对你好你受着没事,可因为这一点你就巴巴的靠上来,热情得扯也扯不开的,我心里就多少有些腻歪。
还不如像眼下一样,实实在在的,不需要总提着过去那点情分,却打不断。
宋慈一回神,就道:“娘娘,您也知道,我是个啥性子,我就不爱和那些个人假惺惺的笑,这宫中的规矩,我也累。”
“呸,我看你总想着是不想给宋相丢人。”汪太后打断她,嗔道:“你啊,如今可不一样了,允之是相爷,你也是一品诰命太夫人,你就是没规矩,谁敢给你脸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