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你正病着呢。”宋大夫人坐到床沿边上,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见已经不烫了,不禁大喜。
婆婆的那法子还真的管用。
“快去端药来伺候二小姐服下。”宋大夫人指使书画几人。
宋如琪已经被奶娘给搀扶起来靠在床头上,整个人病恹恹的,眼泪不住往下落。
“别哭,你哭的娘心都碎了,哭什么呀。”宋大夫人心疼不已,拿了帕子亲自给她擦泪。
“娘,女儿就想问您一句话,我是不是捡来的呀?”宋如琪沙哑着声问。
她嗓子疼得很也哑,可即便这样,她也要问个明白,不然她不甘心。
这要不是她病得糊里糊涂的,宋大夫人就要揍她了,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傻问题?
“我看你这是病糊涂了,什么捡来的,这不是磕碜你娘吗?”宋大夫人嗔怪地擦了擦她额上的汗,道:“快别瞎想,乖乖的喝了药给我好好歇着养着,别整夜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切实际的事。”
宋如琪还想再说,被她娘给按下去了,宋慈也走了进来。
“人清醒些没?”宋慈走过来,看着小丫头那憔悴的脸,不如往日那般明艳,不由也有些心疼。
“还糊涂着哩。”宋大夫人代女儿回话,又对宋如琪说:“亏得你祖母用了土法子,给你把烫热降下来了,不然你现在都说不得话。”
宋如琪看了宋慈一眼,怏怏的垂下头。
奶娘丫鬟们端了药进来,七手八脚的伺候着宋如琪喝了,又去泡了个温热的澡,换了一床被子,药效一上来,宋如琪浑身软绵无力,也没力气问什么发什么脾气,沉沉地睡去,宋慈也就回了春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