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知道对方已经看穿了她的老底,宋慈也没打算在这人面前装,爽快地撩了一下裙摆,一屁股坐下蒲团,双腿盘起来。
敬慧看她粗狂的,倒茶的手微微一抖,茶水洒了一滴出来,嘴角也为之一抽。
他把茶递到宋慈面前,宋慈垂眸一看,眼都亮了。
这手,纤细修长,洁白如玉,指尖圆润,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透着非常健康的粉色。
宋慈嘀咕:“你这手,合该去做手模。”
手模是什么,他不明白,不过该是她那边才有的东西。
他静静的看着宋慈,眼神柔软温和。
许是檀香寥寥,禅室太过安静,宋慈一时感觉有些不自在,抬头时,看对方望着自己,眼神恍如洞悉一切,后背的寒毛又重新竖了起来。
不过,她怕个毛线,大不了就是一死。
“大师,你叫我来,是?”宋慈试探着开口。
敬慧浅浅一笑:“只是看看施主。”
我呔,一个老婆子,你个臭和尚还能看出朵花来?
宋慈:“那大师如今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施主若想走,自便就是。”敬慧并不强留。
宋慈挑眉,眼神和他对视,想要看出他是不是在装,是不是等着自己一动,然后就开始急急如律令了?
不过片刻,就败下阵来。
好吧,论定性和耐性,她委实是搞不过一个和尚。
“我不走。”宋慈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问道:“人人都说大师你是得道高僧,是圣佛,你现在又叫我来,想必是看穿我的老底了吧?”
敬慧:“贫僧惶恐,贫僧只是一个臭和尚罢了。”
宋慈一呛,好家伙,果然有几分本事,都知道我在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