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伯和林之盈脸色一白再白,却不敢辩驳,只匍匐在地:“谢郡主开恩。”
牛盼儿不再看她们,只看向宋慈,笑道:“太夫人,我们再去前头赏花?”
“嗯。”
宋慈嘴上应着,脚下却未动,看着林之盈她们道:“老身说过,做人要懂得感恩,这话并不是随口说漂亮话。你们说东阳郡主连跟绣花针都不会拿,也拿不起,可她却能拿起长枪利刃,英勇迎敌,你们扪心自问,这在场的人,谁能如她拿得起长枪?”
“十人有九人能拿绣花针,只有一人能拿长枪,谁更值得一提?你们啊,锦衣玉食,在后宅能安然度日,那是谁给你们带来的安生?不是你们的祖辈,是那些在战场上拼命的兵将。”
“可能你们不服老身这话,但没有国,哪有家,纵然你们父兄才华斐然,可没有兵将在后方维护国门,让敌军兵临城下,试想想,你们父兄能扛得住?你们还能这么安稳的坐在这说是道非,饮酒绣花吗?”
宋慈抿着唇看着一众女眷,今日,她为武将士兵代言正名!
牛盼儿心中一荡,眼眶湿热,看向别处。
众人则是沉默,满脸羞愧。
宋慈拉过牛盼儿的手,不由分说的捋起了她的袖子。
“太夫人。”牛盼儿惊呼。
“你们瞧瞧。”
众人看过来,瞳孔微缩,心突突地跳,只见那条呈小麦色的手臂,横着一条狰狞的刀疤。